夕阳西下,余辉映红半个天空。椅立窗前,低眉,垂眸,暖波流转,牢牢锁上手心的那串项链—叶子形状的,银白色,带点透明的,如落叶般,又如月光般风,拂过我的指尖,带走我的神思。双眸,渐渐地迷失了焦距……
儿时的我不善言辞,胆小懦弱,自然也就不能融入周围的人群,所以总是一个人,与孤单寂寞为伴,直到她的到来。
她,苗苗,来的那么突然,让我措手不及,如精灵般带着如特有的快乐的笑声和那阳光般大大的笑容毫无预示地闯入我的生活,扰乱我一直以来的平静。
她总喜欢在我入睡前来敲我的房门,只为道一声“晚安”,外加一个大大的笑容;喜欢在我早晨尚未起床时用毛绒搔我的耳朵或捏我的鼻子,逼迫我陪她晨跑;还喜欢在我写作业火看书时我耳朵唠唠叨叨,跟我讲她的趣事,我不听,她就拎我的耳朵……对于以上种种,我从不给予反应,我告诉自己,你曾经的生活很好,很平静,你的生活有家和学习就足够了。可是,慢慢地,我发现,只要有她在,我就越来越无法专心看书,学习时,眼睛在书本上,心却早飞到她那。不用它拎耳朵,就会竖起耳朵听着她说,也会情不自禁滴随着她笑,发自内心的笑。看着我的笑容,她惊奇地跟我说:“业子,你终于肯笑了,是真心的笑,你以前对人总那种淡漠的,疏离的笑,可现在你变了耶,这可都是我的功劳啊,你准备如何奖励我?”听着她欢快的笑话,我却不禁心中一颤—原来我还会笑!原以为,自从父母外出后,除了对家人,我再也不会对谁真心地笑了,没想到,到如今,我还会对他人产生好感,察觉我的出神与低落,苗苗请摇了摇我,从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故意大声的,笑着对我说:“业子,送你一条项链,看是树叶形状的哦……作为我的临别礼物。”临别?忽然意识到什么,我猛地抬头望向她,带点焦虑,“确定?”早就听说他们要搬走了,只是一直不太确定,没想到……“嗯”终究成真了,心口没有来的一阵疼痛,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但眼圈也红了见我要哭,她笑了笑,比哭还难看的笑,柔声说:“我会回来看你的……”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下去,伸手抚了抚我的头,就像妈妈临出发时抚我般温柔,第一次发现阳光般的她也会如月光般的温柔,淡淡的悲伤笼罩着我们,如月光般冰冷,凄凉,长时间的沉默似乎要哭了,背过身去,她道:“业子,敞开心扉,去试着接受其他人,你会发现,其实目光亦是温暖的。”说完,便跑开了,留下我,一个人,紧握那片银白色如月光般温柔的叶子,孤单似又不孤单。
苗苗。敞开心扉我做到了,你铸就了今天的我,谢谢,此刻,我在心里说,抬头,扬眉,夕阳无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