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我记忆犹新。那天我醒得很早,远远就能听见饭勺敲打锅碗的声音,组成了一只奇怪的交响音乐团,爸爸正在做饭!随后我听见妈妈轻轻的声音:“菜馅混沌还是大虾馅的?”“大虾的!”爸爸把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依然能听的见。在家中有两盒大虾馅儿的馄饨和小半盒菜馅的馄饨,爸爸妈妈总吃菜馅馄饨,他们总把大虾馅的留给我。每次吃时,爸爸总问我吃没吃到虾仁,我认真地回答他:嗯,可大了!爸爸欣慰的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爸爸,那虾仁在有些大虾馄饨里根本没有呀!
还有件事让我永远不会忘记的。
我从小就有脖子疼的病根,所以每次睡醒了总是哭爹哭娘的叫着疼。妈妈心疼的给我按揉着脖子,这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于是妈妈决定自己给我做枕头,市场上的枕头根本不行,所以妈妈一把一把筛选出一些软度可以的棉花放进枕套里。不到两天,妈妈就做好了,她轻轻地把枕头递给我,我把它放在手上,感觉很轻,但又重要。每次躺在妈妈做的枕头上,我感觉如同坐在沙发上,闻着大海的味道,看着满天迷人的星星。醒来后,脖子一点也不疼了,妈妈那灿烂的微笑让我很是感动。
不久以后夏天来了,棉花枕被汗水一浸感觉有些发臭。妈妈马上让同志带了一袋绿豆壳,连夜为我做出了有一个新枕头,妈妈那疲惫的笑,让我心痛。躺在这个枕头上,我听见绿豆壳吱吱的响,仿佛给无词的童谣带来了欢乐,仿佛是妈妈谆谆的教导……
在我家中,有爸爸做出的大虾馄饨鲜美的味道,又有妈妈做的两个枕头中清新的味道。爸爸妈妈的爱融入微笑之中,他们的微笑如同清晨的阳光清新而纯美,引领我前进!
【第6篇】
摇荡着梧桐树的天空寂渺静谧,不泛起一点儿涟漪,澄澈,却轻盈,飘映着白云薄纱的流动,渗透着纯白的想象。纷纷扬扬的雪花久久不愿坠落下来,却有晶莹的水滴在我手心里绽放出一朵灿烂的曼陀罗,冰冷却孤傲,让人不寒而栗,隐隐呈现出“孤芳自赏”的意味,酝酿着更幽远的意味。我嘴角僵硬着,久久不变的是面无表情的刻尺般的弧度,始终没有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雪精灵渲染了我的心绪。
微笑,始终,对于我遥不可及。
“嗨,你冷吗?”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葛然回头,才发现一个头发粘满了白色毛茸茸的雪花的女孩冲我笑了笑,释然,绽放,温暖的笑意荡漾在空气中。本能的,我应该礼貌地回应她,再送回一个满满的微笑。我却没有,嘴角抽动了一下,立刻又坠了下去,仿佛被一会块千斤重的石块压在我的脸颊上,也压在我惊慌失措的心门上。“嗯?”我把头垂了下去,是失望,甚至于灰暗慢慢弥漫开来。“来玩吧,不动动会冷的。”她又说,脸上是始终如一的真诚,热情抑制不住的微笑。我的心上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一点儿,渐渐触摸到一点点温度的存在。“哦。”我艰难地抬起头,尝试鼓起勇气提起嘴角边一点点莫名的兴奋,充分释放一个微笑。弯了,坠了下来如同到嘴的蜂蜜霎时间又顺着嘴角边漏了出来。“又……失败了……”我,像一棵枯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不懂得如何包裹自己。心又一次以看不见的速度迅速凝结成一块坚固的盾牌,是用冰块做成的盾牌。
“你似乎不怎么会笑,是……为什么呢?还是开心不起来?”她担忧地看了看我,脸上的笑意依然不变,只是这次匿藏了一些看不懂的忧伤。
“是的,我真的不会笑,他们都说我是个怪人……可是,我真的是笑不起来。”长长的一句话,竟然第一次如此地自然给予了一个陌生女孩。我竟有一点腼腆。小小的喜悦瞬间又化作莫名的苦涩,我向窗户呵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影像渐渐消失在空气中,记忆便像是被雨水流过的窗玻璃一样,变得模糊不清。我不忍回首,那些脆弱破旧的往事。
“我懂了。”她点了点头,笑又一次蔓延在她整张脸上。
我感觉到一些温暖,一些感动,徘徊在心里。“啪”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是冰块吗?如释负重的感觉回荡在心里。
她拉着我的手,飞速地跑在这个空旷的白色空间里,心跳的激动,脸上的红晕,都旋转着,融入在我的目光里。两只小手紧紧地抓住彼此,暖意渐渐地流淌在我身体。她回头冲我笑了一次又一次,比划着说,“微笑,是心底里被爱感动的小东西。”我们继续跑着,肆无忌惮地飞舞着。所有的委屈和不屑,所有的冷漠和虚伪,霎时间,都被埋没在雪花下,被遗留在空气中。我从来没有如此地放松和快乐。仔细咀嚼着白色女孩的话,第一次发现,微笑,离我并不是很远,仿佛幸福降临,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拉扯着我的嘴角,正努力释放一个真正的笑容。
停了下来,我们对望着,看着彼此闪烁的眸子,渐渐模糊了视线,慢慢爬出眼眶,划过脸颊,滴在了雪地上,滴在了我们的心上。
一个莫名的东西牵扯着我的嘴角往上拉,一个美丽的弧度凝结在脸上,在心里,充斥着喜悦,却带着酸甜的泪水。
雪花又再一次坠落,我笑了,她也笑了。
微笑的味道是温暖的。
【第7篇】
在安静的考场上,我又想起了那个台风大作的一天,那个淡而又意味深长的微笑。
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雨水被风吹打的歪歪斜斜,雨势很大。我一时惰性大发:“爸,今天刮台风,不用上学!”爸爸沉默了一会:“不行,得上学。”爸爸笑起来很好看,像个天真浪漫的小孩子。这种笑容是我免疫功能下降,是我避而远之,却又避之不及的。我没说话,点了点头。
还是照常的时间,爸爸搬出那辆黑色的老自行车,我跨了上去。爸爸穿着那件紫色的雨衣,我则躲在雨衣后面。雨势越来越大,雨丝打在我的脸上如针扎一般,雨沿着雨衣滴下,结成紫色亮丽,玲珑剔透的水珠,爸爸毫不在意,可这风却越发猛烈了。
“你快下车,起不了了。”下车后才发现,我身上的衣服大半都湿了,水在鞋子“夸夸”的响。单影随行,狂风怒抽着树的枝条,花草早已扭曲不堪。如果说,这天是自然在向我们作威作福,那显然它是做到了。
我们就这样在风雨中艰难的行进着,进一步,退半步,踉踉跄跄的走着。